2003/01/27

【Honey Bee】Liar

撕掉四張裝滿牢騷的信紙之後,「這次一定要成功」,我在第五張紙上寫。跟著寫下那些被撕爛的換句話說,卻不太像原本該有的樣子。貼上12元郵票,投進紅色郵筒。

我想說的在我撕毀時候已經蒸發掉。我開始想寫另一封信,但是已經忘記我剛才寄出去的說了什麼。哪些是躺在垃圾筒、哪些是躺在郵筒,分不清楚。

昨晚裹在棉被裡,我壓低聲音,說著含混不清的句子,他聽不清楚。第一次發現,原來這就是所有問題的答案。突然一陣悲傷的感覺湧上喉頭。他問,妳怪怪的,怎麼了?我吐不出一語。

怎樣啦?
沒有啊。
沒關係,妳不說也沒關係。

(後來我辯解,在第五張紙上:不是我不說、而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,又怎麼說?)

我不誠實,言不由衷。原來都不用練習、也不會臉紅。就算有點臉紅,棉被裡很暗。

那就算棉被裡不夠暗好了,他在電話的那端、看不見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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