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6/02/07

哎喲喂呀

我常常摔跤。

說「常常」當然也不是三天或一星期,但是以一個行走機能無礙的成年人來說,我摔跤(造成淤青或是破皮的那種程度)的頻率大概是一般人的兩三倍吧。

今天早上就狠狠的摔了一跤。我穿著穿慣了的低跟鞋,走在不濕不滑、無坡度、非階梯的柏油路上,腦袋裡什麼也沒在想,周圍沒有任何使我分心的景色,沒有人從背後叫我或從躲著的某處跳出來嚇我,但我就是。摔了。

右腳掌上、腳拇指的根部那個較明顯的關節處擦破了皮,右膝蓋承受了身體大部分重量而紅腫,然後漸漸的顯現出淤青。我放棄了今天的爬樓梯行程,搭電梯來到了辦公室,在S桌上找到了他心血來潮戴隱形眼鏡時用的生理食鹽水,到廁所去沖洗我的傷口。

我想起有一次Cute Guy作實驗時不小心被溶劑噴到眼睛,我匆匆忙忙跑去買了一樣的生理食鹽水要給他沖眼睛,回程的途中也摔了一跤。我忍著疼回到我們的實驗區,他說已經沒事了,我笑笑說「你不用喔?我回來時還摔了一跤耶」,他非常驚訝的問我,為什麼會摔跤?

不知道。我真的不曉得。

傷口洗乾淨,擦乾,塗上我的神奇紫草膏,貼上OK繃(在沖繩因為腳跟被帆布鞋磨破時買的)。隱隱痛著。

S來了,我拿著杯子走到他座位上,保持著30公分的距離:「我把你的生理食鹽水用掉了,在你桌上的。」
『噢,沒關係啊。』他甚至沒問為什麼呢。
「因為我摔跤了。」但我還是這麼告訴他。
他抬起臉看著我,『真的?』
「嗯。」我指指我的右腳。
他低頭瞄了一眼,『怎麼摔的?要不要去醫務室啊妳?』又抬臉看我。
「不用啦。不知道反正就摔了。」我喝一口杯裡剩下冷掉的咖啡。
『噢。』他吃一口早餐的油飯(我瞥見桌上他買給另一個人作早餐的粥)。
「好痛噢。」我邊誇大其詞地說,邊偽裝成寸步難行地朝著茶水間離開他的座位。

然後我陸續向幾個同事描述我摔跤時的情形:一位路過的大叔很關心的問我有沒有怎樣,我說沒事沒事,他說這地有這麼滑嗎?同事都笑成一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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