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/02/10

【Honey Bee】情人結。

我和小堇所保有的微妙的友情般的關係,不管費盡多麼大的聰明才智穩健思考,大概都沒辦法永遠繼續吧。到那時候,我們手中握有的頂多只有延長的死巷子般的東西。這個我很清楚。
--村上春樹.【人造衛星情人】

很晚了,那個星期的第三通長電話正被一種令人不耐煩的氛圍困住,但是電話那頭bee man暖暖的聲音沒有一絲慍氣:
「妳這個人什麼都好講話,唯獨在男人這方面,異常的固執。」
『沒辦法,開關一按下去就沒得救了。』
「我是不是,也曾經讓妳這麼難過?」



大四那年的冬天也好冷,除了搶走甜喬依送我的毛線手套,他問我有沒有圍巾可以借他。我走遍中壢市我走的到、不會迷路的區域,沒找到賣毛線的。最後只好去SOGO,買了要價480的漸層藍色毛線兩球,還有特製的非常輕的鈎針,一個晚上織出一條長度只有勉強夠的圍巾,但是顏色非常漂亮,保暖又不扎脖子。第二天故意跟他要考古題(我自己明明就有),還很大牌的叫他上樓來。把那條圍巾遞給他的時候他嚇了一跳,然後很開心的接過,自己往脖子上弄了弄。

「欸,不會圍耶。」我笑,沒辦法,真的嫌短了點。

我幫他打個漂亮的結,他的鬍渣在我手背上留下親密的觸感。

那喚醒了我一直假裝遺忘了的感情。



『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吧?』

這是我第一次不想討論我對他的心緒。說這些,又有什麼意義?不管我是否曾經難過,或仍然難過,既然決定往另一邊走了,回頭看是愚蠢的。依戀是、不被允許的。

他乾笑一聲,說好啦,「聽妳說直到研一時看以前的日記都還會哭,我只能說妳偽裝得太好了。我一直以為早就沒事了。」

只是那個結我沒想要去解開過,所以就一直在那了。久了一點不構成困擾,卻也因為太自然、太習慣了,我猜想不管是不是有幸和誰一起,要忘記:恐怕還早的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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